晚上八点，洲际酒店。
翁姿意坐在包厢内，对面是左晟的父亲左曜栋。
“翁小姐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左曜栋眼睛炯炯有神。
翁姿意微微颔首，声音平稳：“左先生，听左晟说您退休前在法院工作，我这里有个案子，想请您帮忙看看。”
翁姿意把资料递过去。
左曜栋没说话，拿起资料翻看起来。
不久，她放下资料抬头，有些惊讶：“从卷宗来看，情节并不算严重，但这个被告毫无求生欲，加上被害人死亡这种无法逆转的后果，判决并无不妥。”
翁姿意眸里闪烁：“左先生，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被告的事。有没有办法减刑或缓刑？”
左曜栋眼里有沉色：“翁小姐，这恐怕难办。”
他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一般缓刑适用于有期徒刑3年以下，且有适当的理由可以缓刑。”
翁姿意面色微变：“所以，没办法了？”
左曜栋思考了一瞬，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只要能证明被告有重大疾病不能服刑的，可以保外就医。”
她压低声音说：“这上面倒是可以做手脚。”
翁姿意眼里闪过一丝期望。
她对左曜栋说：“那左先生是否认识这个案子的审判长？”
左曜栋仔细确认，抬头说“不认识。”
但翁姿意也没指望靠这层关系跟审判长吹耳旁风。
翁姿意眼底闪过一抹光，她已经有主意了。
……
宋家。
沙发上，宋廷坐在正中央，表情阴郁。
他没想到宋斐会直接认罪，他只是想让他长教训。
比起让宋斐死，他更愿意让他生不如死。
没想到那孽障敢当庭认罪，鱼死网破，还辱骂污蔑自己，这下传出去，他宋廷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几天，光压新闻，掩饰罪证，足足花了五千万！
当初真不该受宋灏挑动，去报警抓宋斐。
正想着，宋灏下了楼。
他穿着丝绸睡衣，见到父亲坐在这里，疑惑地问
“爸，这么晚了，你坐这干嘛？”
宋廷脸上闪过不悦：“不该把宋斐送进去的。”
宋灏有些惊慌，问：“怎么了？把那个碍事的人除掉不好吗？”
宋廷站起身来，眼里的阴冷连宋灏都有点被吓到。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父亲这副模样。
五岁前可怕的记忆一瞬被勾起。
宋灏睁开眼，赶紧将回忆甩开。
宋廷盯着宋灏，说：“那我宋廷，岂不是还要背个杀人犯父亲的名头？”
宋灏微怔，父亲何时把宋斐当做自己儿子了？
他移开目光，转身打开冰箱。
宋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背影。
宋灏只觉得背后一片冰冷。
他从冰箱里倒了水，神色复杂地逃上了楼。
宋灏关上房门，心里不安。
他划开手机，给翁姿意发去消息。
“在忙？最近我爸有跟你说什么吗？”
那边很快回：“我没和宋廷联系。”
宋灏的心稍微放下一些，手指在屏幕上打字：“知道了，早点睡。”
手机再没了动静。
……
翁氏集团。
翁姿意站在落地窗边，对着电话说：“麻烦陈律师了。”
说完，她挂断电话。
翁姿意俯视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陷入沉思。
宋斐决定不上诉？
翁姿意眉头紧锁，攥着手机的关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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