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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啊,刘府那个侍女,这几天如何了?”
徐忠冲陈义行礼:“将军,那个侍女,今早自缢了。末将看守不力,请将军责罚。”
刚才徐忠就行色匆匆地来找到陈义,陈义便已经料到了不会是什么好的消息,只不过,侍女自杀,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这段时间出乎意料的事情还少吗?
“仵作可验过了?”
“还在验。”
陈义搓捻着胡须:“让他验完后第一时间来见我。”
“是。”
“我记得,当时仵作给刘府验尸之时,就发现了刘府满门脸上都挂着微笑。你可还记得?”陈义道。
“末将记得,现在看来,或许就是梦里水乡的功效。”徐忠说完,又思索片刻,“将军,末将还是觉得此事过于蹊跷。咱们查了这么久,线索少得可怜。但自从世子重伤后,就仿佛有人将这些东西全部抛了出来。”
陈义心道山雨欲来,面上还是很冷静,道:“你去外面盯着他们,别把人打死了。”
二十大板很快结束,张少丰又被拖了回来,这次他连跪都跪不了了,只是趴在地上,道:“将军,草民冤枉,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义放下茶杯,再次叹了口气,道:“那你说说,带走你的人有什么特征?”
张少丰撕扯着嗓门,道:“他们……他们将草民的头蒙住,让草民讲述刘府当晚发生的事情,然后签字画押。后来,就将草民绑得死死的,扔到了您的院落之中。”
“他们?”
“应该……草民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有一个的声音很奇怪,还有一个,应当是一位年轻公子。”
听到这里,陈义脸色一变,道:“今日你与我所说之事……”
“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张少丰浑身一抖,“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灭门之事,当判处凌迟!”陈义道。
张少丰的冷汗在这一瞬顺着皮肤就流了下来,顷刻间滴落了一地,他只是看着陈义,说不出一句话——凌迟。
徐忠冷声道:“带走,明日午后问斩!”
侍卫将张少丰拖出陈义的营帐,明日午时,他将在厂街刑台被处以凌迟示众。
陈义等张少丰被拖走后,道:“查到世子是被什么人伤到了的吗?”
徐忠道:“末将无能,这几日一直派人在查看发现世子的那条街,却无所获。不过,末将倒是有一个猜测。”
“说来听听。”
“或许,和将张少丰送来的人是同一伙。”
最近事情多,难有收获可以理解。陈义摸着胡子点点头,道:“那个乞丐的辨认如何了?”
“末将派人带着那乞丐的画像全城寻找,有人说,七日前,也就是世子受伤那日,有人看见世子追着那乞丐。”
徐忠道,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这件事也无所收获的话,陈义估计就会将他拖出去打板子了。
“那日在军营门口值守的弟兄说,当时确有一名乞丐在军营门口晃悠,后来,他见到世子就跑,世子便跟着追了上去。”
“是什么人看见的?”
“二爷茶铺的老板,叫王志恺,他说的。”
陈义眉毛压下,道:“派人盯着茶铺。”
“是。”
“将军,末将王老根有要事禀告!”一人在营帐外开口道。
陈义:“进来。”
“萧木,死了。”
……
“萧木死了?”萧廿听起来有些诧异,但神色却是和以往一样的冷淡,“谁干的?”
元修替萧廿梳着头发:“是军马处的几个士兵做的。公子,依照我大兴律法,杀人偿命。而萧氏族人之死,无论身份贵贱,官府须得上报严查。”
“萧木么?”萧廿喃喃道,眉间倒是有了些许放松,“我修书一封,你跑一趟京都亲自送与大公子,向他告知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果圣’。”
元修只道是,但仍旧抬头看着萧廿。后者知道他在想什么,道:“我不必担心,这么多年都这么过过来了。”
“公子,上次老奴入京的时候,大公子提议让您回去。”
萧廿抬手一理额前碎发,浅浅一笑:“回去?回哪儿去?倒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元修当即五体投地:“老奴誓死效忠公子,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我让你去京都,你为何不愿意去了?”
“老奴不敢,只是……只是……”元修面露难色,踌躇半天,“老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廿啧了一声,元修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公子,您如今是想与宣宁王合作吗?”
“怎么,你有话要说?”萧廿面色有些许不悦。
“宣宁王是外邦人,还是北氏人。老奴知道公子想要回到京都,那完全可以由大公子安排,可是您与宣宁王合作,终究是有些不妥,毕竟……”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萧廿道:“毕竟我是大兴的子民,与北氏更是有血仇不是?”
元修不可微察的叹了口气,这些年过得有多不易,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可是,公子是何等身份,怎能与北氏合作?
“你真的以为我是在与他们合tຊ作吗?”
元修愈发看不透萧廿,他回想着这些日子所作所为,最后道:“公子,无论如何,与宣宁王往来,都是在与虎谋皮啊!”
“我知晓,但若不如此,我当如何?”萧廿轻笑,“难不成,就靠着大哥回到京都,然后当一个废人?”
元修行礼:“请公子三思!”
“刘府灭门案发前三日刘老爷曾找过我。”
刘府于他们恩重如山,元修理解,可是:“公子,老奴还是认为,您的安危为重!”
可我只是一个人!萧廿想着,道:“边境,从来不缺张少丰,天下,更不缺。”
“……”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出发。”
“是。”元修后退三步,冲萧廿磕了三个头,“老奴在世上独自一人,承蒙公子多年照拂。无论公子做什么决定,老奴誓死追随!”
他的照拂?萧廿轻笑,道:“去休息吧。”
“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