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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多生事端，我未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

她虽瞧着同我有商有量，但人心难测，我们毕竟只是陌生人。

我摇了摇头道：「我受此大辱，总要雪耻，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杜嬷嬷握着扇面在手心上敲了敲，赞扬道：「不错，是个有骨气的。」

说罢，杜嬷嬷似是思量着如何安置我。

半晌后道：「这地界儿进来的姑娘总要受些**的，可你若懂事，我也省心，便容你一些时日。」

「五日后宫中有宴，你若顶事，便给你个出头露脸的机会。但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若是撑不起来，我也断不能白白放着你这张脸不用。往后你这身子，可也就由不得你了。」

我自是明白，便道：「嬷嬷放心。」

杜嬷嬷说罢又道：「我不论你在外头是什么身份，但你须得记住，进了这地界儿，便是被关进了金丝笼中，是半点儿消息也传不出去的。莫说是你，便是我也是不行的，你也就不必自作聪明了。」

「若是叫人察觉你同外界有什么来往，真要被抓住，我也保不住你。」

教坊司设在大内，要往外传递消息本就不易，寻常时候这里甚至都是要上锁的。

毕竟都是给权贵们养的金丝雀，虽身份低微，却也娇贵。

横竖五日后便能出去，我自然不会多生事端。

吩咐好了之后，杜嬷嬷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块面纱。

「还有个忌讳须提醒你，这院内虽没有男子走动，却时常有太监进来。这些阉人做不得男人，却有的是法子折腾女人，你见了他们，须得避着些。要真让看上了，他们干爷爷干兄弟的一堆，你也得不了什么好儿。」

我顺从地将面纱戴在脸上，同杜嬷嬷道了谢。

这几日，便跟在了她身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