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9-15 19:23:05
“晚晚,求你,替我顶下这次事故。”“我不能有事,晚晚。”他的声音抖得厉害,
却异常清晰,“公司马上就要上市,我是青年企业家的代表,不能有任何污点。这只是意外,
酒驾……我会被毁掉的!”“可是……”我张了张嘴,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就三年,
最多三年!”,“你没有社会背景,只是个普通职员,影响不大。等风头过去,
我立刻把你接出来,我们马上结婚,我发誓,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
”01副驾驶座的车门也开了,一个穿着高定套装的女人走了下来,是秦若雪,
沈聿安最重要的合作伙伴,秦氏集团的千金。她撑着一把黑伞,冷漠地看着我们,
像在看一出与她无关的闹剧。她的目光扫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轻蔑,
然后对沈聿安说:“聿安,别浪费时间了,警察快过来了。让她认罪,
这是最干净的处理方式。”她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瞬间刺穿了我心底最后一点犹豫。
是啊,我是谁?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有今天全靠沈聿安的施舍。而秦若雪,
她才是能与他并肩站在顶峰的人。我的存在,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在这样关键的时刻,
成为他最趁手的工具。“晚晚,你爱我吗?”沈聿安见我动摇,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你那么爱我,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这是我们爱情的考验。
”爱情的考验……我闭上眼,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我的人生是他给的,
现在,他还回去,似乎也合情合理。“好。”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我答应你。”沈聿安如蒙大赦,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冰冷的吻:“好晚晚,
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你放心,一切有我。”他迅速而冷静地开始布局。他把我扶到驾驶座,
用我的手重新握上方向盘,又将他自己外套口袋里的一支微型录音笔,
不动声色地塞进我的掌心。“这是以防万一,”他压低声音,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万一里面有人盘问你,你就说你是因为工作压力大,
自己喝了酒。记住,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下来,不要提我,也不要提若雪。
”我握紧了那支冰冷的录音笔,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我天真地以为,这是他留给我的护身符,
是他爱我的证明,是他计划好一切,确保我能平安度过难关的后手。警察走近了,
刺眼的手电光照在我脸上。我深吸一口气,按照沈聿安教我的,开始了我的表演。
我哭泣、忏悔,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沈聿安站在一旁,扮演着悲痛欲绝的男友角色,
他眼中的痛苦那么真实,真实到连我都信了。秦若雪则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依偎在他身边,接受着旁人的安慰。他们看起来,才像是一对患难与共的璧人。而我,
是那个毁掉一切的罪人。被带上警车的那一刻,我回头望去,
沈聿安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那里面有感激,有愧疚,还有一丝……解脱。
车门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我摊开手心,那支录音笔静静地躺在那里,
像一个黑色的、不祥的预言。我没有按下录音键,因为我信任他。
02看守所的日子是灰色的,墙壁、囚服、乃至天空,都像是被抽干了色彩。
沈聿安请了最好的律师,每天都来探视我,隔着冰冷的玻璃,他的眼神依旧深情。“晚晚,
再忍一忍,律师说最多判三年,表现好还能减刑。等我,我一定把你风风光光地娶回家。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承诺,像是在给我洗脑,也像是在给他自己催眠。我信了。
在那个逼仄的空间里,他的承诺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律师团队为我构建了完美的“犯罪事实”:一个不堪工作重负、借酒浇愁的年轻白领,
最终酿成大祸。所有的证据链都天衣无缝地指向我。开庭那天,我穿着不合身的囚服,
站在被告席上,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祭品。旁听席上,沈聿安西装革履,面容憔悴,
眼下是刻意为之的青黑。他扮演的“悲痛男友”角色无懈可击。秦若雪坐在他身边,
一身素雅,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合作伙伴兼好友的关切与惋惜。他们是受我连累的无辜者。
法官宣读着卷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上。“被告人江晚,你是否认罪?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人群,直直地看向沈聿安。他对我做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点头动作,
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一丝命令。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我认罪。”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受害者家属席上,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我忍不住朝那边看去。
那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相互搀扶着,悲痛欲绝。我的心猛地一揪。律师告诉我,
受害者是一名五十多岁的女性,当场死亡。我一直不敢去想她的样子,
不敢去触碰这份沉重的罪孽。庭审继续,律师开始为我做“减罪辩护”。
他说我一贯表现良好,此次是初犯、偶犯,是因为巨大的精神压力导致的行为失常。
他还提交了我的心理评估报告,一切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我像个木偶,任由他们摆布。
休庭时,我被带到休息室。片刻后,门开了,我的辩护律师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江**,这位是受害者的儿子,李先生。”律师介绍道,
“他想和你单独谈谈。”律师说完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男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西装,
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凌迟。“为什么?”他声音沙哑,
像是磨损的砂纸,“我妈她……她是个那么好的人,你为什么要撞死她?”我无言以对,
只能一遍遍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妈回不来了!
”他激动地嘶吼,眼泪夺眶而出,“她是个图书管理员,在市图书馆干了一辈子!
她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我们说好要带她去旅游的!她最喜欢花了,
我们在院子里为她种了一片月季……”图书管理员……市图书馆……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妈叫林慧兰!”林慧兰……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孤儿院里那个唯一会对我笑,偷偷给我塞糖果,鼓励我读书的林阿姨。
她就是市图书馆的管理员,她曾对我说:“晚晚,知识是唯一能改变你命运的东西,
要多读书。”是她,在我最灰暗的童年里,给了我唯一的一抹亮色。而我,
竟然“撞死”了她。不,不是我,是沈聿安!是他,开着车,撞死了我的恩人!而我,
正在为他顶罪!这个认知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李先生被我的反应吓到了。我看着他,嘴唇颤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该怎么告诉他,
真正的凶手正衣冠楚楚地坐在旁听席上,接受着所有人的同情?我该怎么告诉他,
我这个“凶手”,是被害者曾经用心守护过的孩子?巨大的荒谬感和罪恶感将我吞噬。
我终于明白,沈聿安为什么那么急切地让我顶罪,为什么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妥当。
因为他知道,一旦受害者的身份曝光,一旦我和受害者的关系被揭露,我绝对不会答应!
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我的信任,我的爱情,在这一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猛地站起来,想要冲出去,想要把真相大声喊出来。可我刚一动,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
两名法警走了进来。“时间到了。”他们一左一右地架住我,将我拖回法庭。我回头,
绝望地看着李先生,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他被我癫狂的样子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被重新按回被告席,法官庄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宣布着最终的判决。“被告人江晚,
犯交通肇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法槌落下,一锤定音。我的世界,彻底崩塌。
我看向沈聿安,他正被秦若雪扶着,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戚。他甚至不敢与我对视,
只是匆匆瞥了我一眼,就转过了头。那一瞥里,没有了爱,没有了愧疚,
只有如释重负的冷漠。我被法警带离法庭,经过旁听席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盯着他,
口型无声地说出三个字:“我恨你。”03三年的刑期,像一个漫长的世纪。入狱第一年,
沈聿安的探视还算频繁。隔着厚厚的玻璃,他依旧说着那些深情款款的誓言。“晚晚,
再坚持一下。公司已经步入正轨,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给你存了一笔钱,等你出来,我们就去环游世界,
把你最想去的爱琴海、普罗旺斯都走一遍。”他的话,曾经是我的蜜糖,
如今却成了最尖锐的讽刺。每一次探视,对我都是一场凌迟。我看着他虚伪的表演,
心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面上却要装出被他安抚的温顺模样。我不能让他起疑。
我开始利用一切时间,疯狂地学习。监狱的图书馆不大,
但我把所有能找到的法律、金融、心理学书籍都啃了一遍。
我向那些因经济犯罪入狱的“前辈”请教,学习他们操纵资本市场的手段,
了解商业运作的内幕。知识,林阿姨说得对,知识是唯一能改变命运的东西。
以前我为了爱情而学,现在,我为了复仇。第二年,沈聿安的探视肉眼可见地减少了。
他总有各种借口,公司忙,要出差,要应酬。他的信也越来越短,从一开始的几页纸,
变成寥寥数语的问候。我知道,他正在慢慢地、有条不紊地,将我从他的世界里剥离出去。
我不再期待他的探视,甚至感到一种解脱。没有了他那张虚伪的脸,我更能静下心来,
磨砺我的爪牙。我开始有计划地接触一位在狱中颇有威望的大姐,她叫周晴,
曾经是叱咤风云的私募大佬,因内幕交易而入狱。她欣赏我的坚韧和聪慧,
在我刻意的亲近下,渐渐将我视作可以信赖的晚辈。我从她那里,
学到了最顶级的资本运作技巧和隐藏在规则之下的黑暗森林法则。第三年,
沈聿安彻底消失了。没有探视,也没有信件。仿佛我这个人,从未在他生命中存在过。
我早已心如死灰,只是按部就班地执行着我的计划。我表现良好,积极参与劳动,
成了模范犯人,获得了减刑的机会。出狱的日子,一天天近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等到刑满释放,然后开始我的复仇大计时,一份旧报纸,
将我所有的冷静与伪装击得粉碎。那天,是监狱固定的读报时间。
一张过期的财经报纸在众人手中传递,我无意中瞥到了一眼。头版头条,
是沈聿安和秦若雪的巨幅合照。标题刺眼得像滴血——【聿安集团与秦氏集团强强联手,
沈聿安、秦若雪宣布订婚,商界联姻再创神话】。照片上,沈聿安英俊挺拔,笑容意气风发。
他身边的秦若雪,一袭白色礼服,笑靥如花,手上鸽子蛋大的钻戒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登对,天造地设。报纸的内页,是关于他们订婚的详细报道。
记者问沈聿安,对于未来的规划。他对着镜头,深情款下地说道:“我和若雪的结合,
是命中注定。她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陪伴我,支持我。我会用我的一生去爱她,保护她。
”记者又八卦地问起他曾经的“那位”女友。沈聿安的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哀伤,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对于过去,我很遗憾。但人总要向前看。我相信,
她如果在天有灵,也会祝福我们的。”在天有灵……他竟然,已经默认我“死了”。
我拿着那张报纸,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被一寸寸碾碎的声音。我曾以为,自己早已恨到麻木,
不会再为他有任何情绪波动。可这一刻,我才发现,我错了。那不是麻木,
那只是被我强行压抑在心底的火山。而这篇报道,就是点燃引线的火星。
滔天的恨意、无尽的屈辱、被欺骗被抛弃的怨毒,在瞬间喷涌而出,将我整个人吞噬。
我眼前一黑,猛地喷出一口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次醒来,是在监狱的医务室。
惨白的灯光下,我看着自己苍白的手,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沈聿安,你好,你真好。
你不仅要我的自由,要我的恩人偿命,你还要我“死”得这么彻底,
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不留下,好为你和你的新欢,铺就一条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你以为,
这样就结束了吗?不。这只是开始。既然你希望我死,那我就“死”给你看。
我从病床上坐起来,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
我找到了周晴。“晴姐,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周晴看着我死灰般的脸,和那双燃着地狱之火的眼睛,
沉默了良久,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你想怎么‘死’?”“一场火灾。”我说,
“一场能把我烧得‘尸骨无存’的火灾。”04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我不再看书,不再与人交流,每天只是麻木地劳动,像一缕随时会消散的幽魂。
所有人都以为,我被沈聿安订婚的消息彻底击垮了,精神失常。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只有我和周晴知道,在这死寂的表象之下,一个疯狂而周密的计划正在悄然成形。
周晴动用了她在狱外的残余势力,为我铺好了路。她告诉我,监狱的旧仓库因为线路老化,
一直存在火灾隐患。而最近,有一具无人认领的女尸被送到了监狱合作的太平间,
身形与我相仿。机会,就在眼前。“晚晚,你想清楚了。”行动前夜,周晴最后一次问我,
“走上这条路,你就再也不能是江晚了。你将没有过去,没有身份,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而且,一旦失败,你将万劫不复。”我看着窗外那片被高墙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
眼神平静而坚定。“晴姐,江晚早在那场车祸,在那场审判,在那份订婚报纸上,
死过无数次了。”我轻声说,“现在,我只是想让她入土为安。从火里走出来的,
会是一个全新的,只为复仇而生的恶鬼。”周晴叹了口气,不再劝说。她递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个海外银行的账户和密码。“这是我藏起来的一笔钱,不多,但足够你启动。
出去以后,先去做个微调,换个身份。记住,隐忍,是复仇最好的武器。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这份恩情刻在心底。计划在三天后的一个深夜执行。那晚,
风很大,很干燥。旧仓库的电路在精心设计的“意外”下,迸发出了火星,
迅速点燃了堆积的易燃物。火势,比预想的还要猛烈。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监狱的宁静。
一片混乱中,我按照预定的路线,避开监控,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火场。浓烟滚滚,热浪灼人。
火舌像贪婪的巨蟒,吞噬着一切。皮肤被灼烧的刺痛感让我瞬间清醒。我没有丝毫畏惧。
这场火,不是我的葬礼,而是我的洗礼。在周晴安排好的内应的帮助下,
我迅速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衣物,而那具无人认领的女尸,则被换上了我的囚服,
戴上了我的身份手环,被推入了火势最猛烈的地方。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那里,埋葬了天真、愚蠢、为爱痴狂的江晚。然后,我转身,
毫不留恋地钻进了早已等候在外的接应车辆的后备箱。汽车发动,
驶离了这座囚禁我三年的牢笼。第二天,我从新闻上看到了关于这场火灾的报道。
“……火灾造成一名女性犯人死亡,据悉,该犯人名叫江晚,因交通肇事罪入狱,
即将刑满释放。由于火势过大,尸体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只能通过身份手环和DNA残片进行辨认……”报道的最后,记者还采访了沈聿安。
镜头前的他,英俊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痛。“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震惊和难过。
s文熙的小说从狱中鬼到掌棋人主角是沈聿安秦若雪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