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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然李承威李婉柔小说 《我踹了渣男当将军》小说全文在线试读

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9-04 18:13:04    

李舒然在寒潭中咽下最后一口气,才知自己被庶妹和太子联手算计。重生回十五岁落水时,她一把推开太子伸来的手,自己游上了岸。前世欺她辱她的人,今生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庶妹想顶替她的婚约?她笑着将人送进庵堂。太子想借她父亲兵权?她反手将通敌证据甩在朝堂。当敌军压境父亲危在旦夕,她披上染血铠甲:“李家军,随我出征!”城楼之上,她挽弓搭箭直指敌将咽喉,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嗓音:“夫人这一箭,可否留给为夫补个求婚?”

冰冷的潭水如同无数根淬了毒的银针,狠狠扎进李舒然的四肢百骸,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口鼻,呛入肺腑,带来撕裂般的剧痛。意识被沉重的黑暗挤压、拉扯,沉向无底的深渊。就在这最后的混沌里,岸上那两张模糊的脸孔骤然清晰,如同烙铁般烫进她濒死的灵魂。

是她那素来柔弱温顺的庶妹李婉柔,此刻脸上却挂着毫不掩饰的、淬了毒汁的得意笑容。她那双总是含情脉脉望向李舒然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得逞的快意。而站在她身侧,一身明黄蟒袍、本该是她未来夫婿的太子赵晟,眼神更是漠然如视蝼蚁草芥。他甚至微微俯身,对着在寒潭中挣扎沉溺的李舒然,用唇形无声地吐出两个字:“蠢货。”

一股滔天的恨意,比这寒潭之水更刺骨、更汹涌,猛地从李舒然心底最深处炸开!那不是水,那是被至亲至信之人联手背叛、推入死地的彻骨冰寒与怨毒!寒潭的冰冷瞬间被这焚心蚀骨的恨意点燃,烧灼着她残存的意识。原来如此!原来她堂堂镇北将军府嫡女,一生骄傲,竟是被这两个豺狼用如此龌龊的手段,活活溺毙在这荒僻的寒潭之中!为了兵权?为了那个空悬的后位?她李舒然竟成了他们肮脏野心的垫脚石,死得如此无声无息,如此不值!

“啊——!”一声凄厉绝望的嘶喊,冲破水面,也冲破了前世今生的混沌屏障!

李舒然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晃得她眼前一片金白。口鼻间不再是冰冷浑浊的潭水,而是带着春日草木微腥气息的空气。她正身处水中,但并非那绝望的寒潭深处,而是在一片熟悉的、靠近将军府后花园的莲池边缘。岸上,人影晃动,惊呼声、奔跑声纷乱地传来。

“大**落水了!”

“快来人啊!”

“太子殿下在此,莫要惊扰!”

纷杂的声音瞬间涌入耳膜,带着一种遥远又切近的荒诞感。

李舒然下意识地划动了一下手臂。水波温柔地托着她,不再是前世那索命的寒潭。她低头,清澈的水面映出一张脸——湿透的乌发紧贴在光洁饱满的额际和脸颊,水珠顺着精致的下颌滚落。十五岁的脸庞,尚未完全褪去稚嫩,却已能窥见日后倾国倾城的风华,只是此刻那双杏眸深处,不再是往日的清澈懵懂,而是沉淀了前世血泪的、冰冷的、足以洞穿人心的锐利。

岸上,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冲到池边,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正是太子赵晟。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声音里带着惯有的、能蛊惑人心的温润与关切:“舒然妹妹莫怕!快,把手给孤!”那姿态,那眼神,与前世他虚伪地伸出手,最终却看着她沉没时,如出一辙!

前世,就是这只手,将她从水中拉起,也从此将她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那所谓的救命之恩,成了他捆绑她、利用她、最终榨干她将军府价值的绳索!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窜上李舒然的喉咙。看着那只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手,她仿佛看到了上面沾满了父亲冤死沙场的血,沾满了李家军将士的亡魂,沾满了她被彻底碾碎的尊严和生命!

没有丝毫犹豫。

李舒然在水中猛地一个旋身,如同一条挣脱了钓钩的银鱼,灵活地避开了那只手。她甚至借着旋身的力量,手臂用力一推水波!

“哗啦!”水花四溅。

赵晟猝不及防,伸出的手被水波猛地推开,整个人竟被那股巧劲带得踉跄了一下,脚下湿滑的青苔让他差点站立不稳,狼狈地向后跌去,幸而被身后的内侍慌忙扶住。他脸上的关切瞬间凝固,继而转为难以置信的愕然,最后化作一丝被冒犯的阴沉。

岸上所有的惊呼和喧嚣,在这一刻诡异地静止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水中的少女。她湿透的衣裙紧贴着玲珑初现的身躯,墨发蜿蜒,水珠顺着她苍白却线条优美的脖颈滑落。那张绝色的脸上,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惊慌失措,反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的平静。她甚至没有再看岸上那位尊贵的太子一眼,仿佛他只是路边一块碍眼的石头。

李舒然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池水气息灌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她不再理会岸上死寂般的目光和赵晟铁青的脸,双臂娴熟地划开水面,双腿有力地蹬动,以一个极其标准的泅水姿态,迅速而稳定地朝着不远处的石阶游去。

水波在她身后荡开细碎的涟漪。每一步划水,每一次蹬腿,都像是在奋力挣脱前世的泥沼。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清晰得如同淬火的刀锋:李婉柔,赵晟……还有那些藏在暗处、吸吮着李家血肉的蛆虫们,等着吧。我回来了。

石阶冰凉粗糙的触感透过湿透的鞋底传来,真实无比。李舒然撑着湿漉漉的身体,一步步踏上坚实的土地。每一步,都踏碎一丝前世的虚妄。春日的风带着凉意掠过她湿透的衣衫,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却丝毫无法冷却她胸腔里那团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

岸上,死寂终于被打破,化作一片压抑的、难以置信的嗡嗡议论。下人们低垂着头,目光却忍不住瞟向太子那张阴沉得几乎要滴水的脸,又飞快地扫过浑身湿透却脊背挺得笔直的大**,只觉得今日的莲池边,空气都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

“舒然妹妹,你……”赵晟勉强压下心头的惊怒和那一丝被当众拂了脸面的难堪,试图找回那副温润君子的假面,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你可是吓坏了?怎地如此莽撞?快来人,取孤的披风来!”他作势要解下自己身上那件象征储君身份的明黄披风,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关怀。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李舒然的声音响起,如同冰珠落玉盘,清脆,却毫无温度。她甚至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过头,湿漉漉的发梢贴在白皙的颈侧,勾勒出冷淡的弧度。“臣女无恙,不敢劳烦殿下。”她的目光掠过赵晟僵在半空的手,那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审视。随即,她的视线精准地锁定了人群后方一个试图缩起身影的娇小身影——李婉柔。

李婉柔的脸色比李舒然这个刚从水里爬出来的还要白上几分。她精心修饰过的眉眼间,那刻意营造的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就硬生生冻结在李舒然那穿透一切的目光之下。她下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眼神躲闪,如同被强光照射的蛇鼠。

“妹妹,”李舒然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杂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方才姐姐不慎落水,妹妹站得那么远,可曾看清了?姐姐是如何……‘失足’的?”那个“失足”二字,被她咬得极重,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

李婉柔浑身一颤,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我……我……”她求助般地望向赵晟,眼神楚楚可怜。

赵晟眉头微蹙,正要开口替她解围,将此事定性为一场意外。

李舒然却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她缓缓转过身,湿透的衣裙勾勒出她纤细却挺直的腰背,那姿态,竟比赵晟这个储君更具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她的目光扫过在场几个衣着体面、显然是受邀来府中赏玩的官家**,她们的脸上还残留着看戏的兴奋和方才太子被推开时的惊愕。

“今日之事,有劳诸位姐姐妹妹做个见证。”李舒然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李舒然,方才并非失足落水,而是被人从背后用力推入池中。”她顿了顿,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再次落在李婉柔惨白如纸的脸上,“推我之人,正是我的好妹妹,李婉柔。”

“哗——!”如同冷水泼进了滚油,岸上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推下去的?”“天哪!李二**?她平时看着那么柔顺……”“难怪刚才李二**站的位置那么靠后……”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向李婉柔。她摇摇欲坠,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声音带着凄楚的哭腔:“姐姐!你怎能如此污蔑妹妹!妹妹对你一向敬重有加,怎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定是姐姐落水受了惊吓,神志不清了……”她哭得梨花带雨,身子软软地就要往旁边一个相熟的**身上倒去,试图博取同情。

“神志不清?”李舒然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洞穿一切的锐利,“那妹妹不妨解释一下,你裙角上沾着的这片青苔,是从何而来?”她的指尖,精准地指向李婉柔浅碧色裙裾下摆处,一块巴掌大小、颜色略深、湿漉漉的泥印。那位置,恰好是池边最容易打滑、也最适合借力推人的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块显眼的污迹上。方才混乱中无人注意的细节,此刻在李舒然刻意的点明下,变得如此刺目。

李婉柔的哭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捂那块污迹,动作仓皇而欲盖弥彰。她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惊恐地看向赵晟,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赵晟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李舒然不仅自己游了上来,避开了他精心设计的“救命之恩”,更是一反常态,如此精准狠辣地直指李婉柔,甚至找到了无法辩驳的物证!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阴沉的目光扫过李婉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这个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利索!

“殿下!”李婉柔终于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压力和周围无数道审视、鄙夷的目光,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朝着赵晟的方向膝行两步,声泪俱下,“殿下明鉴!姐姐她……她定是误会了!婉柔没有!婉柔真的没有推姐姐!那片青苔……是……是方才太担心姐姐,不小心滑倒蹭上的!求殿下为婉柔做主啊!”她哭得肝肠寸断,试图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赵晟身上。

赵晟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李婉柔的失手和愚蠢让他极度不悦,但她毕竟是计划中的一环,此刻若彻底放弃,不仅前功尽弃,更显得他这个太子识人不明,甚至可能被牵连。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烦躁,再次看向李舒然,声音放得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息事宁人的劝解意味:“舒然妹妹,此事……”他试图暗示李舒然顾全大局,点到为止。

“殿下!”李舒然却猛地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她上前一步,脊背挺得如同雪原上不屈的青松,那双沉淀了前世血泪的眸子,此刻燃烧着灼灼的火焰,毫不退缩地迎上赵晟蕴含着威压的目光,“证据确凿,众目睽睽!我李舒然,镇北将军府嫡女,今日险些命丧亲妹之手!此事若不能水落石出,还我一个公道,不仅我李家蒙羞,天家威严何在?法理纲常何在?!”

她的声音清越激越,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那不仅仅是一个闺阁少女的控诉,更带着一种属于将门虎女的凛然正气和不顾一切的决绝!那几个官家**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看向李舒然的目光充满了惊异和一丝敬畏。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李舒然。

赵晟被这直指核心、毫不退让的质问噎得一窒,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李舒然这番话,已然将此事拔高到了动摇国本、藐视天家的高度,将他置于了极其被动的位置!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的少女,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那个记忆中温顺好掌控的李家嫡女,似乎真的……不一样了。那眼神中的冰冷和恨意,绝非伪装!

就在这剑拔弩张、几乎凝固的气氛中,一个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管家李忠焦急的声音:“将军!将军您慢点!”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回廊尽头,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龙行虎步般疾奔而来。来人年约四十许,面容刚毅,浓眉如刀,一双虎目此刻因惊怒而圆睁,正是镇北将军李承威!他显然是刚回府,身上还穿着便于行动的常服,腰间甚至习惯性地挎着他那柄从不离身的佩刀“破军”。看到莲池边一片狼藉、爱女浑身湿透的模样,李承威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怒火!

“然儿!”李承威几步就冲到李舒然身边,巨大的身形带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他一把扶住女儿冰凉的手臂,触手一片湿冷,更是心疼得无以复加,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怎么回事?谁干的?!”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婉柔和脸色阴沉的赵晟身上。那目光中的煞气,让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父亲!”李舒然看到父亲熟悉而威严的面容,感受到他大手上传来的、属于至亲的温暖和力量,前世父亲被万箭穿心、含恨而终的惨烈画面再次撕裂她的脑海。巨大的悲恸和失而复得的庆幸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那强撑的冰冷外壳几乎碎裂。她眼圈一红,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指着李婉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是婉柔妹妹!她从背后,将我推入了莲池!若非女儿侥幸识得水性,此刻……此刻父亲怕是只能见到女儿的尸首了!”

“轰——!”李承威只觉得一股狂暴的怒血直冲头顶!他猛地转头,那如猛虎噬人的目光死死钉在李婉柔身上!他征战沙场半生,刀下亡魂无数,一身煞气岂是李婉柔一个深闺庶女能承受的?

“啊!”李婉柔被那目光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瘫软在地,连滚带爬地往后缩,语无伦次地哭喊:“不是的!父亲!不是我!是姐姐冤枉我!太子殿下!殿下救我啊!”她涕泪横流,妆容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娇柔模样,只剩下狼狈不堪的惊恐。

赵晟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他上前一步,硬着头皮开口:“李将军,此事或许……”他试图挽回,想用身份压一压这位显然处在暴怒边缘的将军。

“太子殿下!”李承威猛地抱拳,动作带着军人特有的刚硬,声音洪亮如雷,直接打断了赵晟的话,也彻底堵死了他任何和稀泥的可能,“末将教女无方,家门不幸,竟出此等戕害嫡姐、悖逆人伦的孽障!今日惊扰殿下,末将万死难辞其咎!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等恶行,人证物证俱在,若不严惩,何以正家风,何以儆效尤?末将斗胆,请殿下允准,将此逆女交由末将,依家法处置!”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毫不退缩,甚至带着一种不惜一切的决绝。他直接将问题定性为“戕害嫡姐”、“悖逆人伦”,把处置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更是抬出了“国法家规”,将赵晟这个太子彻底架在了旁观者的位置上,堵得严严实实。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我李家的女儿犯了李家的家规,我这个当爹的来管,天经地义!你太子再尊贵,也管不着我清理门户!

赵晟的脸色彻底黑如锅底。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李承威的态度强硬得超乎想象!他毫不怀疑,此刻若自己再强行插手,这位手握重兵、在军中威望极高的镇北将军,真敢当场拔刀!那柄名为“破军”的佩刀,据说可是饮过无数敌酋之血的凶兵!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李婉柔绝望的哭泣声在回荡。赵晟的目光阴沉地在李承威那张刚毅决绝的脸上和李舒然冰冷含恨的眸子之间扫过,最终,一丝极其隐晦的忌惮压过了强行干预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紧握的拳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僵硬的弧度。

“李将军……爱女心切,秉公处置,孤……自然理解。”赵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屈辱的意味,“此等……家事,孤不便置喙。将军……自便吧。”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他最后看了一眼瘫在地上如同烂泥的李婉柔,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同情,只有计划失败的恼怒和对弃子的漠然。随即,他猛地一挥袍袖,带着满身的阴郁和压抑的怒火,在众人敬畏复杂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背影透着一股狼狈的仓皇。

李婉柔看着赵晟决然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她瘫在地上,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只剩下本能的、凄厉的哀嚎:“父亲!饶命啊父亲!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姐姐!姐姐你救救我!求求你……”

李承威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堆污秽的垃圾。他对着管家李忠沉声下令,每一个字都带着铁血的寒意:“将这孽障拖下去!关进祠堂后最偏僻的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给她纸笔,让她把自己这些年做过的好事,一件件、一桩桩,全都给我写清楚!若有半句虚言……”他冷哼了一声,那未尽之意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胆寒。

“是!将军!”李忠立刻应声,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毫不怜惜地将哭嚎挣扎的李婉柔如同拖死狗一般架了起来。李婉柔的哭喊求饶声很快被拖远,消失在回廊深处。

一场风波,以雷霆之势,暂时落下了帷幕。莲池边只剩下水波荡漾和一片死寂的敬畏。

李承威这才转过身,看着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却眼神异常明亮的女儿,那如山岳般刚硬的眉眼间,终于流露出一丝深切的疲惫和后怕。他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动作笨拙却无比轻柔地裹在女儿身上,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然儿,吓坏了吧?跟爹回去,让大夫瞧瞧,可别着了凉。”

那粗糙的大手隔着衣料传来的温暖,父亲眼中深藏的担忧和后怕,如同最炽热的暖流,瞬间融化了李舒然心湖表面那层复仇的坚冰。她鼻子一酸,前世父亲被万箭穿心、含恨而终的惨烈画面再次撕裂她的脑海,与眼前活生生的、带着体温的父亲重叠在一起。巨大的悲恸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击着她的心脏。

“爹!”李舒然再也无法抑制,一头扑进父亲宽厚坚实的怀抱里,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她紧紧抱着父亲,将脸埋在那带着尘土与淡淡铁锈气息的衣襟里,压抑了太久的委屈、恐惧、刻骨的恨意和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化作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她的身体因为强烈的情绪而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小兽般的呜咽。

这不是装给谁看的柔弱,这是灵魂深处最真实、最剧烈的震荡。前世那冰冷的潭水,父亲惨死的模样,李家满门凋零的绝望……所有被强行压抑的痛苦,在这一刻,在父亲温暖的怀抱里,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李承威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痛哭震住了。印象中,女儿自小就倔强,摔疼了也很少掉泪,何曾有过如此崩溃脆弱的时刻?那滚烫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那小小的身体在他怀中剧烈的颤抖,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这哪里仅仅是因为落水受惊?这分明是经历了某种巨大创伤后的崩溃!

一股比方才更加强烈的怒火和难以言喻的心疼瞬间攫住了李承威的心。他宽厚的大手笨拙却无比坚定地拍抚着女儿单薄的脊背,声音带着铁汉罕见的、近乎无措的温柔:“好了,好了,爹在,爹在呢。没事了,然儿不怕,有爹在,谁都伤不了你!”他抱着女儿,感觉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心中对李婉柔的恨意和对今日之事的疑虑,更深了一层。

李舒然哭了很久,仿佛要把前世积攒的所有泪水都流尽。直到哭得精疲力竭,只剩下小声的抽噎,她才慢慢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桃子,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但那双眸子却异常清亮,如同被泪水彻底洗刷过,里面燃烧着一种李承威从未见过的、近乎冰冷的火焰。

“爹,”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沙哑,却异常清晰坚定,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女儿长大了。女儿不会再让人欺负我们李家。”

李承威心头巨震。他看着女儿眼中那不属于十五岁少女的沉痛与决绝,再联想到她今日在莲池边一反常态的冷静与狠厉,一个模糊却令他心惊的念头浮上心头:他的然儿,似乎真的在那一池冰水中,彻底脱胎换骨了。

李舒然李承威李婉柔小说 《我踹了渣男当将军》小说全文在线试读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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